夙兴者

蛾儿雪柳黄金缕

【科拟/政史】狂热理性

cp组合:政治×历史

夹杂了很多我对现在初中教育的不满

博主养胃了,咕咕了啊哈哈

上回的点文呢@不想取名 

还想点走这里 → 点文帖 




深夜,房间中孤灯长明。


书桌前,历史正对着摞起的高高书堆发呆,身后吱吱呀呀卡顿着转动的电风扇在酷暑欺辱下有气无力地吹风,也仅仅能拂动他鬓角散落的青丝。


“……这么写是不是不太好?”


他皱皱眉,擦一把额上汗水,书页的边角已因为长久的翻阅和运载而有些泛黄,但白纸上刺眼的黑字仍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好像地狱看门犬亮晶晶的瞳孔,所谓善良下隐匿遮盖的深深黑暗。


“不太好。”


他兀自点点头,提笔在字行旁写下数个小字,娟秀而轻巧的笔迹忠实地将文中明显的偏袒尽数指出,一针见血。


理性为刃,历史愿做探寻真理之路上的马前卒。


在政治面前他是不敢干这种事的,那人血红的双眼总是像火车滚滚向前的车轮,毫不客气地将历史全部的恳求或是心愿撵回其来处。人文科学中他总是处于绝对的主宰地位,不允许有丝毫不忠。


对于历史来说最重要的是正确,正是指正直,即不歪曲不偏心的自由;确是指确切,不空泛不天马行空的洞察。


对于政治来说却不是——他渴望无上的力量——自然科学耗尽千年时光流血又拼死抗争才能换来他的些许妥协,他会用强劲有力的双手掐着历史的脖子,强迫历史服从,逼着历史爱他。


他们也有正常相处的时候,不过那大多是工作之外的休息时间,对于平时研究时的问题或是解释,历史只能在政治的帮助下——不,更确切地说是监视中——颤抖着写下最终的答案。


“明明他们的贡献也很大,怎么全——”


历史翻开下一页,抱怨着拔开钢笔笔盖,手腕却突然被轻柔却不容否决地握住了。


“亲爱的,你说什么?”


明明是一句更像是爱语的命令,婉转的口吻却在冰冷的声调下似乎能将三伏天的空气完全冻结。历史眉心沁出冷汗,不远处的电风扇又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嘲笑与讥讽。


“你看看你这写的啥?!”


豁出去放手一搏的历史挣脱开对方的手,拍案而起又随意抓起纸页狠狠地摔在政治脸上,尽管多年积累的文化素质并没有让怒火攻心的他揪起政治的衣领破口大骂。


“……成天奔//向//共//产大/搞/建/设的,你是不是除了三爱啥也不会?!”


惨白的纸张微微泛黄,在电风扇的吹拂下缓缓飘向一旁,悄然落地。


政治愣住片刻,窗外传来一声蝉鸣。


后腰上刹那间迸出剧烈的痛感,政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本来身手尚可的历史毫无反抗之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对方卸下了平日的斯文伪装。


历史躺在地上仰面和政治对视,黑眸的沉静和红眸的炽烈碰撞在一起——他无需恐惧,作为一个学科他不会因为这点小打小闹就吐血身亡——历史从没有甘心受过政治的掌控,屡次无果的反抗让他也只能顺从了去。


“你包装得再好看有什么意义?!”


政治没有说话,头顶本就并非十分明亮的老旧吊灯发出有气无力的光,他的身影投射在历史眼中,只剩下那双红若烈火的眼睛刺破黑暗,空洞又狠毒的目光扎进历史心中,血从伤口中汩汩地流出,染湿了眼角。


“否认其他的价值,只剩你的功劳?!”


“想歪曲我的思想?”


足够了,看着政治沉默不言的样子,历史明白这是他下一次爆发前正在积聚怒火与冲动。


历史眨眨眼憋回泪水,稳住身子毅然站起,抬起头意图继续对峙。


压抑的气氛因为两人的突然相拥而变得诡异,历史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双臂已被紧紧缚住,无法挣脱。


“亲爱的,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而已。”


答非所问,政治轻覆上历史的唇,骨节分明的手上用力更甚,硌得对方隔着衣料生疼。


历史没有哭,只是悄然伫立,好像一尊木刻的雕像。


他早已被蠹虫从内啃噬出大小不一的空洞,早已被那人眼中的血红将底座烧劫了去,甚至连敏感的指尖都被烫作黑褐色,愚钝麻木而失去大部分主动权。


历史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完全控制,他总有一部分是属于政治的,而如今这份血肉正悄然缠上他的心肺,让他感到胸闷而窒息,垂下眼时唯一的选择便是顺从,敛去锐利与理性,永远沉溺。


“我永远是正确的。”


不要反抗我,我的爱人——政治对自己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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